回到客栈楼后的灶房，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失魂落魄，半晌不出话来。    同伴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二搓了搓脸，清醒了些，道：“你知道吗？我刚才看到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脸。”    同伴愣了愣，然后嘲笑道：“能有多好看？难道还有比绿绮姑娘更好看的女子？”    绿绮姑娘是商州城里最红的**，是他们这些穷苦年轻人平日里议论最多的对象，当然，他们肯定没有机会亲眼见过绿绮姑娘长什么模样，但对他们来，绿绮姑娘肯定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甚至成是仙人也不为过。    完这句话，那名同伴便端着菜盘走了。    二依然有些浑浑噩噩，心想绿绮姑娘肯定没那个人好看，不过那个人是个男的。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睛亮了起来，双手捧在胸前，默默祈祷。    “仙师在上，求求你把我带走吧。”    ……    ……    字甲号房。    “他是怎么发现我们身份的？”    赵腊月看着井九很认真地问道。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那个二明明是个凡人。    井九犹豫了会儿，举起右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赵腊月明白了，摇了摇头，道：“今后你还是把这张脸遮好。”    井九心想这也不能怪我。    赵腊月想到一件事情，道：“那个人的绿绮姑娘是谁？”    井九想了想，道：“应该是青楼里的**。”    赵腊月道：“我知道，青楼就是女子陪男人饮酒作乐的地方。”    井九点点头，道：“不错，我在书上看过。”    赵腊月安静了会儿，道：“其实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凡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件事情就这么有意思吗？”    井九道：“我也觉得。”    赵腊月转了话题，道：“我有一个问题，为何你一定要坚持走路？”    她能够驭剑飞行已经有三年时间，每次驭剑依然觉得神清气爽，很是畅快。    井九知道她还处于新鲜感里，问题是他早就腻了，而且他还是承意境，虽不惧寒风，吹着还是有些不舒服。    “很冷。”他看着赵腊月认真道：“就算有剑元护体，还是很冷，风太大。”    以前因为某些事情，他也曾经数次离开青山，驭剑游于世间。    没有客栈，没有马车，没有旅人，只有永不止歇的风，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云。    偶尔边会出现几道剑光，但对方看着他的剑光，根本不敢靠近，只敢远远请安行礼便退走。    那年从山村去青山，吕师没有选择驭剑而是步行，在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他反而感觉不错。    行走在道路上，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    槐树与古柳是不同的，山泉与溪也是不同的。    在山里也能看到这些风景，但变化没有这么快。    空的云虽然也变幻莫测，随时有不同形状，终究都是云。    在道间行走，还可以听取蛙声一片，不像驭剑时，只能听到风在吼。    “我也有个问题。”    井九看着她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去朝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