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这时候不是和稀泥的时候!”栓子说:“即便老冯真是特务,也该抓回来,老子亲自毙了他,但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我们师调查?我看他们就是一群糊涂蛋!”
郑辉荣拧不过栓子,只好同意。赵鹏举带着特务团一营,立即坐上汽车,赶往方城。
老冯肯定不是特务,他回到家乡,家里没了人,原来的那口老窑洞也已坍塌。老冯很伤心,坐在窑洞前,哭了大半天。
之前非常犹豫,心挂着两头,又想返回家乡,又舍不得生死以沫的战友,老冯已把栓子、赵鹏举当成亲人。他决定返回部队。
但他仍想在家里修建一个窑洞,等到老了,或者不能继续待在部队了,再回来。他住在亲戚家,又找人挖了一座新窑洞。一个月的时间,老冯五脊六兽,浑身不舒服。他想念栓子,想念老特务连的每一位兄弟。
身上的新军装扒下来,送给即将成亲的表弟。他也相亲成功,小学女老师。两人约定等老冯在部队附近找好工作,就让女老师赶到驻地。安排妥当,老冯坐上了返回部队的火车。
老冯的钱花完了,就买了短程车票。他计划下车后,再到火车站军代表借钱补上火车票。
方城公安局正在火车站抓特务,对出站乘客挨个盘查。老冯的车票只是短程,只好拿出介绍信。
看着老冯满脸灰尘,身上棉衣破旧,哪像一个副师长,当即被公安直接带出火车站,到公安局接受讯问。
说来也巧,公安局还真抓到一个特务。据特务交代,与之接头的人会拿着一封军官介绍信,还是解放军大官。有六人持有军官介绍信,只有老冯是副师长,而且看着一点不像副师长,也就成了重大嫌疑。
打电话询问师部,干事说老冯是后勤部长,与老冯介绍信不实。加上办案公安经验不足,就认定老冯是特务。
陈伍没把人要出来,第三天就来了一个营,坐在卡车上,直接堵住看守所大门。看守所长慌了神,赶紧和局长联系。公安局长刚从部队转隶过来,赶到看守所,看着荷枪实弹的战士,知道肯定抓错了人。
赵鹏举更是一脸气愤,大声呵斥:“你们怎么回事,竟然抓我们D师的人,还是管后勤的副师长!”
公安局长一通解释,又请赵鹏举去看守辨认。就是老冯,胡子拉碴,穿一身破棉衣。赵鹏举不由笑道:“我说老冯,就你这样,我要是公安,也怀疑你。”
老冯不好意思摆摆手:“啥也别说了,老家太穷,我又挖了一口窑洞。”
赵鹏举扭脸,又批评局长:“我说你们也是,既然有介绍信,就该派人去部队调查,打个电话就完事,这也太轻率了。”
“是,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请部队领导原谅。”局长又诚恳向老冯道歉。
都是自己人,又纯属误会,赵鹏举挥手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把人接走了,放心,我们师长说了,出了问题,由我们负责。”
read2();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