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宋小姐,和你无关,我们放你离开。”
他没有否认她的话。
宋佳虞可笑的扯唇。
宋北震轻易的放她过来,如今派人在她面前殴打裴竹礼,显然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看着裴竹礼对他们并不陌生的态度,宋佳虞就知道他们对他动手是常见的事。
“放了他。”宋佳虞表情阴森,语气冷厉的命令。
几人没听见似的,打裴竹礼的力道更重,裴竹礼虚弱的吐了一口血,眼里含着泪,充斥着怨恨。
恨自己无能,要成为宋佳虞的累赘。
“我说,放开他!”宋佳虞揪住为首男人的衣领,厉声呵斥。
男人笑了出声,一脸的无奈,“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他们只是听命办事,仅此而已。
宋佳虞嘲讽的勾唇,“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不就是想做给我看的吗?要什么才能放了他,说话!”
裴竹礼脸擦着地,双眼含泪,“别管我……”
“我欠你的还不清了。”
这是他和宋北震的恩怨了……与她有关,也与她无关。
他不想她被他连累了。
宋佳虞喃喃道,“你欠我的早已还不清了。”
“一个亿。”男人忽然笑着开口,“大小姐,只要你给出这个数,我们从此以后,不会再上岛找他麻烦。”
说着,他还用脚跟踩着裴竹礼的脸,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擦着,故意挑衅。
裴竹礼声音虚弱,无力的道,“我不要你管。”
她并非宋家实权人,又不得宋北震器重,手里能有几个亿?
宋北震是故意试探她的。
宋佳虞眼里尽是可悲之色,稍做冷静过后,她还是开口,“我给。”
裴竹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不值得……”
“放了他。”宋佳虞冲着男人道。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才停手。
裴竹礼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眼里都是恨和无力。
宋佳虞从包里翻了下才找到一张空白支票,她毫不犹豫的填了金额递给男人,眼神森冷的看着他,“转告宋北震,今日之事,我记住了。”
男人收了支票,微笑着道,“没问题,宋小姐。”
几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裴竹礼忍着剧痛强撑着试图起身,脸上血迹斑斑,看着狼狈又惨兮兮。
他坐起身后,双手撑地,低着头跪在了宋佳虞面前。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脸看她。
宋佳虞眼泪滑落,声音低哑,“你不用愧疚自责。”
“要是没有我,你也不会被他看上,我们都搅和了彼此的人生。”
他们就是孽缘。
“裴竹礼,我把你赎回来还给你自己。”宋佳虞轻声说着。
她没有再进去,退了一步看着他低头哭着,口吻轻柔,“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裴竹礼颤着眼眸看着她孤寂离去的背影,一如当年,心仿佛被刺了无数刀,哽咽着。
……
宋家。
何琼瑶在家照顾养伤的宋宇申,哪儿都没去。
但宋宇申心事重重的问,“宋佳虞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他这话,何琼瑶皱眉问,“你问她干嘛?她最好死在那边,别回来碍眼。”
宋宇申白了她一眼,“她离开时肯定和别人说了行踪,真要出事了,报警了第一个查我们。”
他已经不想再踏入警局一步。
何琼瑶眼神狠戾,“等待机会,悄无声息的干掉她。”
现在他们和宋佳虞的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和和仇敌,往后只会更加针锋相对。
想要占据她的股份,就只能送她去死。
宋宇申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开口问,“只要宋家完全的属于我们,是不是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闻言,何琼瑶不假思索的回,“那必然,是绊脚石,就得除,不管什么方法。”
宋宇申眼帘微垂,沉默不语。
忽然,门铃声急促的响起。
两人皱眉对视,何琼瑶不解的起身,出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邱秋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何琼瑶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
再看不远处候着的两个保镖,何琼瑶沉声问,“你想干嘛?”
邱秋唇角弯起,一本正经的道,“听闻宋宇申回来了,我过来探望他。”
听着她不怀好意的语气,何琼瑶阴恻恻的盯着她,“滚。”
邱秋挑了挑眉,“宋夫人就这么将我拒之门外,这是宋家的礼仪?”
说即,她直接挤开何琼瑶,大摇大摆的进去。
何琼瑶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大步跟上。
宋宇申听到邱秋的声音,蓦地垂死病中惊坐起,抬眸看到邱秋面色冰冷的站在她面前,不由得唇角一撇。
“怎么伤得这么重?“邱秋佯装惊呼,一脸不敢相信的问,“这是被谁咬成这样?真是没轻没重。”
宋宇申:“……”
看着她虚伪挑衅的眼神,宋宇申气到头痛,咬牙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邱秋眉目含笑,随即将手里拎着的盒子放在桌面,手指轻点着盒面,意味深长的道,“这是送你的礼物,祝你早日康复。”
宋宇申可不会觉得她有这么好心,厉声开口,“我不要,赶紧拿走。”
邱秋撇嘴,“不行。”
这,她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看着宋宇申咬紧牙关愤怒的样子,邱秋莞尔一笑,转身要走。
何琼瑶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邱秋勾起唇角,“薄礼已送到,宋夫人记得拆盒子,我就先走了。”
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何琼瑶按捺不住好奇,拎起盒子看着,忽然感觉到盒子在动,她吓了一跳,连忙解开盖子的绑带。
打开盒子的刹那,一条吐着信子的黑蛇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何琼瑶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将盒子丢了,黑蛇蓦地窜走,在屋子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