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念恩点点头，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那单薄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顾向南手握拳头，在她的身影看不见后，终于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墙上，发出如困兽一般绝望的低吼。

苏念恩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心里疼得更厉害了。

她不喜欢家里有多余的人，所以佣人只在白天过来，把活干完了就走。到了晚上，偌大的别墅就只有她一个人。

顾向南担心她会害怕，晚上如果不是有推不掉的应酬，一般都会早早地回家陪她。就算有工作，也是带回家里来处理。

当然，他是很乐意带着她一起去应酬的，可是她不喜欢。

他说：外面的风风雨雨我挡着就好，你就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喝……”苏念恩逸出一声抽泣，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口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没人会听到，也没人会在乎。

厅一角的酒架上，整齐地陈列着顾向南搜罗来的好酒。

没有工作处理的夜晚，顾向南会开一瓶上好的红酒，两个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小酌。电影结束了，人也微醺，他就会将她压在沙发里欺负到哭泣求饶。

苏念恩走过去，打开一瓶烈酒，就着瓶口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

辛辣的液体呛得她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咳完了，她窝进沙发里，接着灌。

顾向南说她疯了。她也希望自己是真的疯了，疯子是不会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