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秋玉没想到姜祈这么不识趣。
她的唇角往下耷了耷,半晌后才模棱两可地回答:“这背后哪有什么秘密?我只是觉得现在湛为病倒了,湛家就只剩下一个顶梁柱,不能总是这么操劳。免得湛为病好了,他又病倒了,你明白吗?”
“既然你这么关心他,担心他会病倒,为什么不直接去提醒他让他注意,而是过来敲打我?你敲打我没有任何作用,我在他面前又说不上话。”
庄秋玉很不认可这番话,“他虽然也不太待见你,但你只要说道理,他会听的。你看他现在不就着手追查了吗?”
察觉她在顾左右而言他,姜祈已经基本确定庄秋玉跟医院里那位临时出现又慌里慌张准备逃跑的护士有密切联系。
“你说得的确有道理,但我跟湛先生非亲非故的,不好说什么,你如果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吧,他见不到你应该会着急的。”
庄秋玉还想据理力争,看清姜祈不耐烦的脸色后,难免有些犯怵。
她伸手借着旁边的长椅站起身,不忿地瞪着姜祈,“白眼狼。”
姜祈尽管被当面责骂,却还是跟没事人似地无所谓笑笑。
“时间不早,我也得回去忙了。”
正式告别,姜祈头也不回地从她跟前离开。
庄秋玉此刻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也没有拦截下姜祈,她心理焦灼不已,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被架在火上烘烤似的。
她狼狈地往一旁隐秘的巷子里走,一边给陈明思打电话。
陈明思接通电话的速度很快,眉眼间也浮跃着喜色:“怎么样,之前交给你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好了?”
庄秋玉想到姜祈的模样,禁不住有些心虚。
“没……差一点就成功了。”
陈明思没料到会出岔子,不悦地拧了拧眉:“什么叫做差一点?”
庄秋玉紧张地清了清嗓,如实汇报:“本来就快得手了,但是忽然有人出现了,药剂没注射进去。不仅如此,现在老湛可能已经有所怀疑了,因为我们派出去的护士被指控用了有害针剂。”
陈明思一听这番解释,便知道现在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严重。她头疼地扶了扶额,终是没忍住骂了一句:“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能失手。”
庄秋玉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察觉陈明思的怒气,顿时更加心焦,“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更严重的……”
陈明思被庄秋玉小心翼翼的语调气笑了:“还干了什么蠢事?”
庄秋玉也不知道为何陈明思将近发怒时威压这么强,她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药剂已经送去检验了,只要机器一检验,我们做的所有事情就都暴露了。”
尽管已经猜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陈明思还是没忍住重重咬了一下后槽牙。
“你们真行,被抓现行连东西都没处理好。”不过生气归生气,陈明思却很清楚她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自然没有弃船离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