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图都没画完,咖啡就被放到了她面前。
她闻着咖啡香抬眸看梁柔,笑得八卦又无奈,“咱们这的咖啡是比不上人家专业的哈。”
梁柔哼笑着拉椅子在她身边坐下,“那人家长得帅还不能容我多去看两眼吗?”
“再说了,你自己又不想去,那他当然只能找我聊了。”
梁柔说这话的时候,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看她,“怎么,前两天不是聊的很好嘛,现在怎么又不跟她对接了,孟大少爷吃醋了?”
余婉音斜了她一眼,不说话,无语。
今天卓思恒约她过去咖啡店聊装修的事情,不过余婉音没去,她让梁柔去的,反正她们谁去都一样,不过,梁柔喜欢干这活,一去去一天。
看余婉音这模样,梁柔又更好奇了,“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余婉音轻叹了口气,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她跟孟贺洲之间现在的关系。
“做了鉴定了?”梁柔看着她,又问了这话。
余婉音摇了摇头,“他出差了,等回来了我再跟他聊聊。”
孟贺洲抗拒的原由其实余婉音能够理解。
余婉音有自己的记忆,所以她更偏向理想化,在她心里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概率其实没那么高,而且她觉得她比孟贺洲更用勇气一点,当然了,说有勇气是好听的话,说得难听就是她更无耻一点,她不想在乎血缘这个东西。
她喜欢孟贺洲,就是喜欢孟贺洲。
他是个乞丐也好,是她哥哥也好,情感上她不会变。
孟贺洲的道德感不允许他太过违背道德,而且孟贺洲已经认定一个事实太多年,在他的心里,那个结果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件事情,有概率,有可能,有左右的结果才值得去探究,去鉴别,如果是已经百分百的事情,那又何必非得自找不痛快的把那几个字给鉴出来。
“行,那晚上一块吃饭?”梁柔笑,余婉音不是完全没有想法就好,就怕她傻乎乎的自我难受,现在看来,她其实心里有想法有决定的,只不过是不想过于心急罢了。
总要给孟贺洲一点时间,不管什么结果,都需要有心理准备的过程。
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余婉音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余婉音示意梁柔到楼下等一等,然后拿着手机到窗边接了。
余婉音的电话没接很久,几分钟之后她就下来了。
梁柔手肘撑着车窗处,下巴抵着手肘看她,“怎么样,想吃什么口味的?”
余婉音上了车,然后看向她,开了口,“随便找个地吃点吧,我这两天可能得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
“回去,我出生的地方”,余婉音回答她。
刚才的那个电话是老家的居委会那边打来的,经过周折才得到的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