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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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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宴时,自然时一派盛况。岑宝之经营剑庒几十载,所藏颇丰,流水宴席摆上数天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不失礼,刘玉珍晚宴自然盛装而到,与众人都是见礼。主桌上,岑宝之把魏青三人拉来,要求同坐,魏青不肯。刘玉珍见状,随口说道:“倒不用勉强了,非仙非贵的。”    刘玉珍话音刚落,就听岑宝之怒喝:“妇道人家乱说什么,小心家法伺候。”    刘玉珍听岑宝之训斥,心中怨毒,但不好发声,径自坐下。经此一闹,魏青大感尴尬,也不知道是走是坐,倒是高强高明二人坦然坐下。最后在岑宝之再三邀请下,魏青也只好坐了,并且在其右手,地位之高,可见一般。刘玉珍坐于岑宝之左手边,岑明更是排在下面。刘玉珍见岑宝之厚此薄彼,又不好出声,恨的只把钢牙咬碎往肚里吞了。    广设珍馐百味,满斟椰液萄浆。席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自又是一番热闹。    晚宴结束后,岑宝之遣丫鬟把魏青三人安排至上宾客房,其余宾客也各有安排。回到住处,刘玉珍一把扯了翡翠玉带,宝钗明珠,掷在地上,骂道:“你这个欺心杀胚,我一大家姑娘嫁把你这短命的,不嫌你粗蠢穷困,一路扶持照顾不曾有半点怨言。如今为那几个小儿,于众客跟前奚我,叫我好看,我好命苦啊。”    刘玉珍骂完,兀自大哭,吓得几个丫鬟垂首站立一旁不敢出声。岑宝之挥手摒退下人,开口道:“你这话说才是欺心,当初是你用些不齿手段嫁把我,还生了那不知名的孽种,此些我也不提了。你我二人虽无夫妻之实,倒也各自相安。如今来得三人都是真仙弟子,我怎能不礼遇有加。”    刘玉珍收了哭声,冷笑连连,“天下就没你这般蠢的,那老怪不过教你几手功夫,你便甘做犬牛,那老怪可曾多看你一眼?”    岑宝之听刘玉珍称青曰类为老怪,当下大怒,举手要打。那刘玉珍也不怕,冷眼相视,岑宝之这手迟迟还是没落下。岑宝之一口叹气,不理刘玉珍,拂袖离去。    岑宝之走后不久,岑明闪身进得屋来,见刘玉珍坐在桌前,忙的问道:“娘亲,父亲可又打你?”    刘玉珍道:“倒没有。”刘玉珍心思乱转,随即对岑明说道:“我儿,我担心这庄子以后都不将是你的。”    岑明听后,笑道:“母亲说笑了,我乃父亲独子,这些田产家私怎不会是我的。”    刘玉珍心中暗急,又不好把早年风流事说把他听,于是说道:“我儿糊涂,你不见你爹对那明山三人何其谦卑,他早年又蒙那山上老鬼教导。我担心你爹以后怕是要把这点家当都归在明山门下,我儿最多不过是个代掌的。且不说如此,就是那三人,若起个贪心,不消一句话,你爹就能把这庄子拱手送了。”    岑明一听,大是有理,不觉也有些担忧,忙的问道:“是如此,那该如何?”    刘玉珍起身走到门前环视四周,确定无人,掩上门扉,复又回到座上叫岑明附耳过来。那岑明侧身附耳,听刘玉珍在耳边细细碎碎说了一通。岑明听后顿时脸色煞白,吓得坐将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岑明骇道:“怎可如此,弑父大罪,天理难容。”    刘玉珍无奈,把心一横,说道:“他非你生父!”    岑明乍听此言,一时间天昏地暗,脑袋昏沉,半晌才回过神来。刘玉珍也不打搅他,只是静坐。岑明思及生平,岑宝之待已确实缺少怜爱教化,形同路人。他为此一度郁郁,没想到并非亲生。    岑明心道,我说你怎对冷漠疏离,原来缘由此处。岑明也是个浑球狠人,咬牙铁心,当即与刘玉珍拍板。真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如,最毒妇人心。    岑宝之离开房后,心中不快,也没个地方疏泄。又想到还未曾去三个师伯那里告晚,于是起步而去。至客房门外,岑宝之整顿好衣襟,轻叩房门。    魏青此时正在房内,把那本野传也带了出来,此刻就着油灯细细读着。听见敲门声,魏青起身把门打开,见岑宝之立在外面。    “宝之见过师伯。”岑宝之忙的躬身行礼。    魏青直说不必,把岑宝之迎进屋内。坐定以后,岑宝之见桌上有一本老旧薄书,随便看了几眼,写的都是些光怪陆离的事儿。岑宝之于是说:“原来师伯喜欢看些怪志,我庄内书阁里藏书还是有些,不乏师伯喜爱的。师伯可抽个空去瞧瞧,选个一二本。”    魏青自然道谢。    岑宝之忽的叹口气,说道:“其实宝之一来是跟师伯告个晚,二来是为晚宴间贱内冲撞三位师伯一事表示歉意,还望师伯莫怪。”    魏青性情柔和温纯,对这事丝毫不放在心上,岑宝之暗呼惭愧。    魏青心中也有些不解,问道:“我与两位师弟初到宝地,先前也不曾见过庄主,为何对独独我三人礼遇有加,还一度称呼我等为师伯?”    魏青把心中疑问说了,岑宝之听后又是一阵叹息。因白天琐事缠身行动不便,此时闲下来,岑宝之终于有空,听魏青问起于是把幼年与青曰类的奇遇细细说了。魏青听罢,心中这才明了,想不到还有这些故事。如今逢得剑庒盛会,自己三人来求宝剑,这庄主应是青曰类在中州的一着非同小可的闲棋。    岑宝之也是中厚孝义之人,虽每每不得青曰类待见,但赤城之心几十年如一日很是可贵。    岑宝之又说道:“爷爷他不肯见我,我也不敢妄入明山门内,也不知爷爷他还安好。我曾听闻,爷爷与白云观的天心真人有一场好斗,也不知可曾负伤。”    魏青道:“劳烦庄主挂念,师傅一切都好,与天心道人有过一场也无大碍。”    岑宝之听了,心中终于舒畅一些。岑宝之说道:“师伯三人此番前来,应是为我庄中那把将要出世的宝剑了。”    魏青道:“我两个师弟想要撞一番机缘,师傅叫我随同一道的。”    岑宝之道:“那剑还是顽铁凡胎之时,我就与天下豪士有言,有缘者可得。如今宝之也不好做主把剑私自把与师伯,还望师伯莫责怪宝之。”    魏青忙道:“奇物天赐,有缘者得之,不会怪,不会怪。”    魏青话虽如此,但岑宝之也不是傻货。岑宝之算得一方豪门,自有耳目,况且幼时与青曰类短暂相交,其脾性也能摸个八九分准。眼前这师伯虽然性情温和有礼,但却是山中爷爷特意派遣出来,怕有些含义。岑宝之略一思量,说道:“宝之虽不能食言,但可带三位师伯往后走一趟,好见见那物,也好增添几分把握。”    魏青听罢,觉得有些不妥,刚要拒绝就听岑宝之又说道:“师伯切莫拒绝,宝之无能,所能做的只是如此。师伯若要拒绝,宝之怎有脸再与师伯相见。”    魏青无奈,于是答应了岑宝之。二人出得屋子,来到隔壁叫起高强高明二兄弟,把事情说了,二人也都欢喜。    岑宝之待着三人径自来到后山,也不知道绕过几处乱石,分开屏障突见一巨大凹地扑入眼帘。凹地内熔浆滚荡,不时冒起巨大肺泡,热浪滚滚好生难抵。原来这后山竟是一处地火宣泄处,最宜铸剑,早年被岑宝之寻得,于是在此建立门派。    三人站地火外围,都运玄功也不惧这地火炎热。岑宝之上前一步喊道:“秦老鬼出来。”    话音刚落,三人就听得一个人声,放佛破锣似得在三人耳边炸起:“叫你奶奶个浑球,深更半夜不挺尸的。”    伴随声音的还有一个驼背老头跳出,这老头粗布麻衣,一头杂乱灰白发,脸上似涂了黑油,映这岩浆反着红光。    岑宝之笑骂:“老鬼不得无礼,我这来了三位了不得的客人,快些过来见见。”    这唤作秦老鬼的也有些道行本事,一个蹦跳就跨过了几十丈的地火,来到四人跟前。秦老鬼因是驼背,此时背着双手来回走在魏青三人跟前,看着老神哉哉又有些莫名滑稽。    秦老鬼细细打量三人,路过魏青时“咦”了一声,还驻足停留了片刻。秦老鬼看着魏青,眉头皱起,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后又摇摇头。秦老师看完三人,对岑宝之说道:“行了,我看过了。”    岑宝之无奈,于是向魏青三人介绍道:“这位是秦平大师,乃是中州有名铸剑大家,就算烧出个铁疙瘩外人也要抢疯了去。”    秦平听岑宝之介绍自己,朝魏青三人随意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岑宝之见魏青三人不介意,于是对秦平说道:“老鬼,这三人来头可不一般,乃是明山真仙青曰类座下三名弟子。”    秦平听了张大眼睛,说道:“果真?”    岑宝之道:“果真。”    秦平又道:“不曾骗我?”    岑宝之道:“不曾骗。”    哪知这秦平猛啐了一口,瞪眼道:“我道来了什么人物,还以为是玉皇大帝,不就一个地仙的三个徒弟罢了。”    岑宝之忙的拦住秦平,怕他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你这老鬼,难道忘了我与那神仙的事了。”    秦平一翻白眼,摆摆手道:“你是蒙他教授一点,但与我何干。不说他徒弟来了,就算本人来了,我也是这样。”    魏青三人苦笑,好一个无常的家伙。    岑宝之也不与秦平说笑,把来意说明。秦平不知从哪摸出一杆烟斗,优哉游哉点了,然后十分享受的吐了一口白烟。秦平对魏青三人说道:“既然是岑宝之开口,给你三人观观也不是不可,只是需要点人事。”    秦平说罢朝三人伸出一只鸟爪似得枯手,又搓了搓,意思显然明了。魏青三人诧异,没想到此人如此荒诞,竟还索要人事。    岑宝之此时也看不下去,说道:“你这是作甚,你又不差钱财,何必为难人家。”    秦平瞪他一眼,转头对魏青三人说道:“我又非是要钱,你三人出自名门,身上自然有些重宝。当然我也不图你的,你们只消拿出一两件把我见识见识,我自然也把那剑给你三人观观,这也算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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