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瀚把车停好,上楼。
推开门的时候有些怔愣“老婆,你怎么突然这么打扮?”
江晚晴穿了件黄色的长裙,她肤色白,这种艳丽的颜色反而衬得她更显气质。
她很多年没这么穿过了。
“不好看吗?”
“好看。”温思瀚上前揽着江晚晴的腰在床边坐下,“就是不适合这个年纪穿,到时候出去谈生意,别人会笑话。”
话里话外,都是,你不年轻了。
江晚晴突然笑了“不合适!”
她指尖挑起温思瀚的衬衫领口“多不合适?像你领口的口红印一样不合适?还是像你身上的香水味一样不合适?”
她把手拿开,嫌恶地擦了擦指尖。
温思瀚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送宋清到楼下的时候,她非缠着要临别吻,应该是那个时候她故意留下的唇印。
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脸色一下有些阴鸷,他急忙跟江晚晴解释“晚晴,你听我说......”
江晚晴抬手制止“不必了,我听你说过太多了,我已经听厌了,听烦了。温思瀚,我们好聚好散吧。”
温思瀚“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离婚。”江晚晴把房门打开,做出请的姿势,“你今晚继续去书房睡,明天我请律师来拟离婚协议。”
温思瀚上前拉她的手腕,被一把甩开,他苦苦哀求“别这么绝情好吗?就算你不考虑我,也考虑下棠棠。你忍心让她变成没有爸爸的小孩吗?以后别人怎么看她?”
不提温棠还好,提起温棠,江晚晴的心里就仿佛在滴血。
温思瀚还好意思说。
有他这个爸爸和没有有什么区别?从温菀来到家里开始,他何曾相信过温棠?
动辄就是责罚辱骂。
更别提他以后还会像梦里那样对温棠毫不留情,这哪里是他的女儿?他简直是对仇人一样冷血!
“我相信棠棠会支持我的。”江晚晴漠然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像在看陌生人,“有些亲人,不如没有。”
“请你出去。”她再度说,“别让场面更难看。”
家里的佣人都是和江晚晴签的合同,真闹到撕破脸那步,他们只会听江晚晴的。
温思瀚一咬牙,扑通跪下来“晚晴,求你了,再原谅我一次。”
和上次的心如刀割不同,再一次看到温思瀚下跪,江晚晴只觉得滑稽得可笑。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温思瀚却能说跪就跪。
当真是个软骨头。
“你想跪就跪吧,只是别碍我的眼。”
房门缓缓关上,最后一丝缝隙也合上。温思瀚跪在房门外,路过的佣人只敢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敢去触霉头。
温思瀚跪了半小时,里面的人当真再也没出来过。他膝盖酸麻,撑着地颤颤巍巍站起来。
好狠心啊,江晚晴,这是连他们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
暗自思忖,得再想办法,不能离婚。
后半夜没有再做梦,江晚晴一夜好眠。起床的好心情在打开房门时终结。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跪在她房门口。
呵,拜早年呢?
“爸,妈,你们这是做什么?”江晚晴抱着双臂,像看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