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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名故都,怒打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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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北宋的北京,中原沦丧后虽失去了陪都的地位,但作为南北的交通要冲,依旧维持着少有的繁华。    熙熙攘攘的人群,井然有序的管理,这是张锡风等最近所见的第一大都会,不由暗暗称奇。    这是一个多民族共处的重镇,汉人、蒙古人、色目人,身着各式服饰的人在通衢之上自由往来,相处融洽。    五个人徜徉在喧嚣的街市上,一时间流连忘返。张锡风找了几家珠宝铺,想为风花雪月选几件精致的首饰。    他顺手拿起一串珍珠,道:“这串珠儿颗颗一般儿大,当真难得。”挂在风儿颈中。又选了几个挂坠,亲手给雪儿戴上。    他见花儿和月儿痴痴的站在卖珠花的摊铺前,各盯着一件饰品发呆,看得出她们很想拥有这件饰品,却不敢向张锡风开口索取。    张锡风见到这两个美女的腼腆神态,心中感动,走上前去付款买下,替她们佩上。    风花雪月都得到了心仪的饰品,个个高兴得神采飞扬,连声谢道:“谢谢少主!”    张锡风笑道:“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饰品,还用得着谢啊?你们戴着珠宝,让我欣赏到了美丽,获得了视觉上的享受。这么算来,是我该谢谢你们才对!”    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黄袍一红衫,正是在孟楼碰见的那对父女,但见这红衣少女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隔了数十日,总算添了几分笑容。张锡风向轻轻挥了挥手,向他们父女俩致意,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去。    张锡风讨了个无趣,只好去看风儿雪儿诸女,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风儿雪儿的美貌胜过你百倍,花儿和月儿也都比你美多了。”他一时兴起,居然把这话说出声来。    风儿雪儿听他称赞自己貌美,都是满面通红,心中却非常高兴,低着头谦逊地说:“哥哥啊,您赞的也太过了,我们哪有这么美啊!”    张锡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风儿雪儿虽然美貌绝伦,颇胜红衣少女,但无论如何也胜不过百倍之遥。这红衣少女目中含泪,楚楚可怜,雨打梨花之姿也算另一番风情。    却听这喧嚣却井然的大街突然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几队蒙古兵士在那里纵马疾驰,横冲直撞,丝毫不避路上行人,只要路人躲闪稍慢,或被践踏于马下,或挨一顿皮鞭乱打。    一时之间,大街通衢混乱纷纷,人们四散奔逃,慌乱中一名蒙族小孩跌倒在地上,却找不到mama,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竟不知身处险境中,眼见蒙古兵士的高头大马就要践踏在他身上。    风儿心中不忍,便推了张锡风一把,呼道:“好哥哥,您还不快去救孩子!”张锡风素来对她言听计从,应了一声,便要上前救人。    却见红云微晃,那位红衣女子已经飞身向前,一手抱住孩子,一手勒住了来马的缰绳。马上骑士大怒:“你要作死吗?”挥着鞭子向她兜头打去,却被她一把扯住鞭头,略一用力,拉下马来。    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官兵,这还了得!数十位蒙古骑士纷纷拔出兵器,吼声阵阵,将她围在了中间。    张锡风纵身一跃,越过人群,来到红衣少女身旁。少女嗔道:“你来做甚?”张锡风笑道:“天下又不止你一个人有爱心,跟佳人在一起,真是……”话音未落,少女向他挥出一记粉拳,怒道:“yin贼!刷什么油腔滑调。”张锡风闪身躲过。    蒙古兵大怒:“这两个狂徒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大街上打情骂俏,当我们不存在吗!”舞着刀剑一拥而上,张锡风哈哈一笑,双手轻挥,腾挪跌宕,呼呼呼呼施出空手夺白刃的绝技来,转瞬间便将那十多件兵器尽数抢到手中。    蒙古兵士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兵刃,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浑不知对方使的是什么妖法。    “好身手,好武功!”旁边有人用生硬的汉语赞道。    张锡风寻声望去,但见蒙古军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形貌数殊为怪异: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髡着发,留着两根细细的小辫,看起来是一个蒙古贵族。他又矮又胖,脖子和四肢都短小得出奇,活脱脱一个正方体。另一位却身材高瘦,须发全白,看上去足有七老八十,但却生得一张年轻人的脸,连半分皱纹也没有。两人身后紧跟着一大群舞枪带刀的侍卫。    看来他们的地位很高。所过之处蒙古兵士纷纷退后,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那高个老者走到近前,竖着大拇指赞道:“少侠的武功出神入化,真是佩服佩服。老夫得以在衰迈之年目睹如此绝技,真乃三生有幸!”    张锡风见此人鹤发童颜,目光阴鸷,身上带有浓郁的中药材气味,一开腔便是半生不熟的北国口音,心里暗暗提防,口中却应道:“前辈过誉了,在下的这点微末道行,怎么上得了正席!”    突然,张锡风神色微变,左手向前挥出,啪的一声,与一股来袭的掌力相撞,被震得微微一晃。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张锡风望着那高瘦老者,冷冷问道。原来这高瘦老者借说话之机发掌偷袭,却被早有防范的张锡风出招化解。    “这就是你们蒙古人招待客人的方式?”张锡风哈哈大笑。    高个老者一击不中,被张锡风的防御掌力震得腾腾退后几步,勉强站住,一时脸色煞白,胸中气血翻滚,很是难受。    矮个少年见高个老者突然变了脸色,连忙问道:“尊者,您怎么了?不要紧吧!”    高个白须老者运功调了一阵内息,这才好受了许多,应道:“不打紧,我长白尊者这身子骨还勉强受得住!”原来他便是杨琏真伽一行所说的那位关外第一高手长白尊者。    少年吞了口唾沫,红着脸道:“尊者,这少女很美,我很喜欢,想收了她为小妾,还望大师出手相助。”    长白尊者心道:“这百家奴小儿真是yin.虫发作,浑然不知天高地厚。对面这个白衣男子武功高强之极,老夫万万不是敌手,怎能随便招惹。”    他又寻思道:“只是这百家奴的老子唆都乃是大汗身边的大红人,最受大汗的宠幸。若能与他交纳,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与唆都本人很难搭上线,不如从他儿子这里下手,尽量帮他办成这件事,再由百家奴向他老子引荐。”    长白尊者心中谋划了一阵,已有了主意,当下眼珠一翻,笑道:“少侠的武功固然胜过了贫道,但如果加上我身后的这群侍卫,那就未必了。请少侠考虑考虑,别管我们少爷的闲事!”    他仗着人多,便扯起虎皮来,想让张锡风知难而退,他便可以不战而胜,独揽大功。    张锡风见他说得这些话大违武道,甚是无耻,当下哈哈一笑,道:“在下也不是吓大的,这里有你的朋友,也有我的朋友!”他回头向着风花雪月打了个手势,四个美人刷刷刷刷拔出佩剑,怒目圆睁,环侍在张锡风身畔。    那百家奴少爷见到风花雪月四女,眼前为之一亮,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在那里傻笑。    过了好一阵,百家奴嘴角挂着馋涎,翻着牛眼叫道:“呵呵呵,没承想又来了四个更美的,少爷我今儿个算是心诚福到了。”    他沉下脸喝令道:“来呀,将这五个美女一发给我收了!”众兵丁一起遮了一声,便要一拥而上。    红衣少女差点气炸了肺,骂了声“流氓!”拔剑向百家奴刺去。只见黄影晃动,少女的父亲大骂一声:“臭蒙古鞑子,你竟敢侮辱我的女儿!”抢先合身扑上,抡着拳头,朝百家奴的脑门打去。    长白尊者冷冷一笑,双臂暴长,竟已紧紧捏住少女父亲的双手,内劲使出,咔嚓咔嚓,十根指骨一齐折断。少女的父亲疼痛难当,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上冒出,已经昏厥过去。长白尊者方才对掌时输给了张锡风,此时为了炫技逞能,竟依旧紧捏着老人的双手不放。    张锡风在旁看得义愤填膺,一招“波涛汹涌”,将雄浑的掌力直击向长白尊者的面门,来了个围魏救赵。    他的掌力还未到,长白尊者已听到凌厉的风声,知道这一招威力雄浑之极,无可与抗,只好放开老人,纵身向后跃去,极其狼狈的避开了这招。    “来来来!”    他刷的拔出随身佩剑,高高擎起,指向蓝天。张锡风放眼看去,但见这剑身通体黑沉沉的,血槽中积满了陈年老血,也不知道这几十年中,有多少人葬身在他的剑下。    长白尊者摆了个马步,刷刷刷,将这把铁剑舞得如花团锦簇一般,煞是好看。他号称关外辽阳地区的第一高手,于这剑术上下了数十载寒暑功夫,这回又是当着百家奴少爷的面,自然是将毕生所学全部施展开来,格外卖力。他舞着舞着,这柄剑竟发出了阵阵的悲鸣声,越来越响,有如万千剑下的冤魂在哭嚎。张锡风吃了一惊,急忙纵身后跃。    长白尊者占到上风,刷刷又是两剑劈出,在剑锋生出青芒来!这青芒乃是一股凌厉无比的无形剑气,只有剑术和内功兼修的高手才能修炼出来。    这青芒挥出,自是寒气逼人,张锡风不由得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长白尊者见张锡风被自己剑招迫得连连后退,几无还手之力,寻思道:“原来这小儿只是天生力大而已,于兵刃上的功夫上却是平平无奇,不足为虑。”当下挽了个剑花,逼得更紧了。    又斗数招,长白尊者大喝一声,跃起丈余,将剑上青芒射出,化作一道白光,直取张锡风的咽喉。    张锡风见对方剑招威猛绝伦,急忙低头闪避,只听“刷”的一下,那股剑芒从他头顶划过,斩断了几根长发,若他再高得分毫,头皮已被削掉一块。    这一次当真是险过剃头,张锡风惊魂未定,一颗心砰砰乱跳,暗暗叫苦:“这妖道好生了得,我一时轻敌,竟作茧自缚。”    高手对敌,实是轻敌不得分毫,张锡风自恃武功高于长白尊者,空手与之相斗,不想却在对方凌厉的剑招下只有闪避之功,竟毫无拔剑反击的机会,迭遇险招。    风儿在一旁观战,眼见张锡风在妖道的剑下险象环生,也惊得神摇魄荡,高声叫道:“好少主,好哥哥,快用碧波神掌,开启远程攻击!”    张锡风听到风儿的话,顿时豁然开朗,心中暗骂自己愚钝,怎么不早点想到此招。    他避开对方剑锋,左手“呼”的一掌虎虎生威拍出,正是碧波神掌中那招威力极大的惊涛骇浪。长白尊者正要再出一剑,忽觉当面一股大力平推过来,真是雄浑绝伦,不敢硬接,只得低下身子,就地打了个滚,极其狼狈的躲过这招。    此前长白尊者已占绝对上风,本以为再斗数招便能取对方性命,怎料对方败中求胜,竟隔得远远的放起风筝来,心中不由得大骇:“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武功竟练到了这个地步!”当下不敢怠慢,凝神接战。    张锡风离着一丈,将那套碧波掌法一招招用远程递出,遥遥相击,掌影飘飘,攻势凌厉。他一套掌法打下来,长白尊者已是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全无还手之力。    风花雪月见自家少主重占上风,一个个眉开眼笑,在哪里拍着手儿,欢呼雀跃。    张锡风此时已胜似闲庭兴步,又听见佳人们的娇笑声,更来劲了,顿起顽皮之心,转头对风花雪月笑道:“我的小心肝啊,你们且看这家伙屁股着地!”    他右手使出一招龙佛手,疾风骤雨般攻向长白尊者,这是他偷学到的丐帮绝学。长白尊者被他这一招带得一晃,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情急之下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终于站稳了。    风花雪月一齐笑道:“少主,他没摔倒哦!”张锡风脸上微微一红,心道:“毕竟我武功尚未精纯,终究还是差了分毫。”却听长白尊者吹起牛皮来:“臭小子,你看贫道这不是站得好好的吗?贫道纵横江湖数十年,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岂能着你小娃娃的道……哎呦!”    他方才还神气活现的,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他光顾着与张锡风斗嘴,忘乎所以间,一脚正踩在一块西瓜皮上,登时乐极生悲,屁股终于还是着了地。    张锡风哈哈大笑:“勿谓言之不预也!早就跟你说过你屁股要着地,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吗?”    风花雪月顾不得保持形象,直笑得前仰后合,就连拥着重伤的父亲哭泣的红衣少女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服什么服,你不过走狗屎运罢了!看打!”长白尊者大丢其丑,气得脸色铁青,弃剑用掌,张牙舞爪,不顾一切的要同张锡风近身相斗,完全是要搏命的架势。    “走狗屎运?那你就吃屎好了!”张锡风见这牛鼻子好生不知进退,有心让他再现一次眼,当下又笑道:“宝贝们,你们可看好了,他下一招便是饿狗吃屎!”呼的又是一掌拍出。    此时长白尊者已冲到张锡风的面前,突觉劲风扑面,知是对方又发碧波神掌,此时已是闪避不及,只好双掌齐出,要以毕生的功力来抵挡对方绝招。    眼见三只手掌就要撞到一起,待到要触手时,长白尊者却觉当面空空无也,张锡风强劲的掌力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白尊者这一招便使老了,收势不住,“扑通”一声,径直向前扑倒,脸正跌在路中一摊马粪上,吃了满嘴屎,真是臭气熏天。    长白尊者的脸胀成酱猪头rou色,缓缓爬起身来,浑身酸麻,又羞又气,再也不敢上来与张锡风相斗,找下人要水洗了脸,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张锡风不再管他,见红衣少女的父亲脸色惨白的晕死在地上,遂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将老人家扶起,把他头放在自己膝上,在胸口推拿了几下。片刻以后,老人吐出了一口浊气,“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张锡风见老人生命体征尚可,便对还在旁边哭泣的少女说道:“你爹爹只是指骨骨折,幸好未受内伤,并无什么大碍。”    长白尊者败下阵来,向百家奴行了个礼,愧疚地说:“少爷,这小子武功高强,贫道打不过他。依贫道看,这伙人很可能是宋人的jian细,不如叫大伙一拥而上,先擒了他们,严加审问。”    百家奴嗯了一声,冷冷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这是哪里来的狂徒,竟这么大胆子,敢管本少爷的闲事呢!”当下喝令了一声:“来啊!将这些宋人的jian细,给我统统拿下!    “是!”    一声令下,数百名兵士便一拥而上,舞刀弄枪,将张锡风诸人围得严严实实。    张锡风武功虽高,被这几百精锐侍卫围住了,却也杀他们不过。此时他若要携风花雪月四美循去,倒也不难,但要带着红衣少女和她重伤的父亲一同走,却是谈何容易。    张锡风长叹一声,拔出腰间的玄铁细剑,这是一件用外太空特殊材料制成的神兵利器,比寻常宝剑重三倍,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事情是这样的:北宋时期,有一个飞行器从宇宙空间而来,这是“生命之母”上发射的深空探测器,用来测算地球的空气、水和重力加速度等指标,为将来的移民做准备。由于超新星爆发,生命之母上的文明随之毁灭,探测器没有了母星的控制,只能孤独的绕着地球转动。在引力的牵引下,探测器距离地球越来越近。最终像一颗璀璨的流星划破长空,落在地上。    探测器是用外星合成材料做成的,地球上没有这些物质,只有一些同位素。这些材料耐高温,却便于塑形。被一些地球上的能工巧匠制成兵刃,玄铁细剑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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