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怎么能相信,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良王就能相信了呢?” 小内监眉清目秀,清俊异常,说出话的声音,也让人听得心痒。 “你倒是心眼儿不少。” 太后伸出手,捏了捏内监的脸蛋,随后笑道:“眼下在他面前的路,只有相信我。其余的...不是被老六他们算计,就是被太子报复。老五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说道这里,她想到方才众人的表现,不由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在楚太后的眼里,先帝的孩子里面,只有安悦最优秀。 只可惜她是个女子,才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而楚帝拓跋胤的孩子里... 又是二公主拓跋珊头脑灵活... 可惜了啊... 楚太后叹道:拓跋家的儿郎们,都没有一点本事,难登大宝啊。 楚太后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召集王室众人。 然后她快速的让自己宫中的人,换了楚帝边侍奉的。 其中还包括了严嵩。 不过,严嵩是楚帝边的老人,与楚太后也是相熟。 他只是退到了太后的边,等着楚帝醒来再回去。 这样,也算是对熊氏一个交代。 看吧,连楚帝边的人都换了,那么王后安排的那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再说她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前朝的。 她倒是没有对太子瑾发难,而是让人不断找熊家的麻烦。 虽都不算是什么大事,但熊家一向是自认为口碑优好。 从做王后娘家开始,就一直在保持着自己亲民的口碑。 所以,对于这些稀稀拉拉地小事儿,他们自是不能马虎。 不仅要处理的快,还要处理的漂亮,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不能让熊家的名声,在百姓的口中说出一个孬字。 “一看就是妇人的手段!” 看着下面递上来的消息,熊庆元额头上青筋暴露,骂骂咧咧道:“这个老虔婆,就该死在行宫!” “太后她是真的老了。” 熊木松倒是没像他儿子那样愤怒,但其声音却也不没有了往的温度。 “可是,我们的人根本就伸不进手去,这个老虔婆是防着我们呢。” 如果不是难以下手,他真的想找人把太后给做了! 当年她就压在几大家族的头上,要不是有先帝的旨意在,她就被人给弄死了。 现在,朝代都换了两代了,她竟然还如此的猖狂,真是欺人太甚! “不能再对她下手了。” 一个楚帝,他们可以说是意外,但再加上一个太后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熊木松的话让熊庆元很是不爽! “那怎么办?她弄了这么多的小动作,虽不至于要咱们的命吧,但也太膈应人了。” 熊木松摇摇头,这就是太后的高明之处。 她如果还像当年一样,大刀阔斧的什么都不顾及。 那他们可以用规矩压她。 可是眼下,明面上,她什么都没有做。 而私下做的,又无伤大雅,并且还抓不住她的证据。 这点真真是太过高明了! “现在,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后手,如果没有的话,那下就可以登基了。” 只要太子下登基后,太后就真的退出人们的视野了。 但,这其中要走的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此,熊庆元觉着是时候了啊! “楚帝手里的那些私兵,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上了,那我们还怕什么呢?” 熊木松摇摇头,只道了两个字寿王。 太后的这些动作,根本就没有想瞒住任何人。 随他们在得知这些小事儿后,不由得敬佩起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了。 长久的权势并没有迷花了她的眼。 相反的,她的头脑还特别清醒。 在这样的局面里,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太明智了。 “太后开始发难了,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鸳鸯楼里,随像个无骨头的猫儿一样,和小白挤在一张椅子上。 手里还拿着从小白那里抢过来的的小鱼干。 拓跋戟来的时候,就见她们,一人一猫儿,动作齐刷刷的一模一样。 也就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他才觉着,小白是养的。 不都说宠物随主人么。 看她们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都有八分相似了。 “这楼里的生意不好?” 走到躺椅旁边,拓跋戟很是自在的拿了一个板凳过来。 然后把懒洋洋的小白抱在怀里。 嗯... 抱不到它的主人,先抱抱它也是好的。 等以后能抱着它的主人了,就没有它什么事儿了。 “楚帝病重,他们都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 随眯着眼,很是享受着冬的眼光。 拓跋戟听她说的这么无所谓,还以为视财如命的爷转了呢。 可后面的一句话... 让他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不过生意还算可以,都在后半夜,没有人注意的时候。” 拓跋戟一听这办法,不赞了一句,“他们这还真是有自己的过桥梯啊。” “谁说不是呢。” 想到那些贪财好色的赌徒piáo)客们,在后半夜从后门入场的样子,随就觉得好笑至极。 说他们不要命吧,白天不敢来。 说他们惜命吧,半夜来这鸳鸯楼...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鸳鸯楼的老板,可是楚帝的儿媳。 如果她此时想要抓谁的小辫子,在朝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家都跑不了。 想到这些,随勾唇一笑,“可能是他们觉着,小爷这个生意人地道,相信着小爷的信誉呢。” 对与她这般的自信,拓跋戟只笑不语。 其实他倒是清楚一些,这些人,就是觉着公子逍是个同样的混不吝。 大家是相信公子逍不会做出告密的事。 但让他们相信的理由,不是她信誉好,而是...她的名声同样差。 不过这些事实,他可不敢跟讲啊。 免得惹她不开心,把自己撵出楼去,那他可就惨喽! “爷,商陆来信了!” 沉香从院门出,就拿着一张信封递到随的手里。 一听是商陆,随猛然起,快速地拆开。 见他只写了几句报平安和去向,随不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