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卡斯该学学艺术,文学,打扮自己,严格控制自己的身材,矫正自己的姿态,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像一朵美丽娇柔的花。
在那些老师们和雌父们的手中,他像是花园里最珍贵的一株观赏植物,被反复修剪成让观赏者满意的样子。
好像他也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他也算是锦衣玉食,毕竟他是皇子啊,吃喝不愁不用劳作,凭什么感到不满呢?
只是偶尔,他看到身旁的植物藤蔓能够挣脱一切,蔓延生长到高墙外的时候,他心里也会羡慕的。
他不是一只虫,没有任何的自我主体性,只是作为一个工具存活至今,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精心设计,并且反复拉他出来作为鱼饵,勾引一些好色的雄虫。
但雌父们不会让他轻易被得到,因为他是个高贵的皇子,他要妖媚但不下贱,诱惑但不轻佻。
要听话。
其实路德维希并没有所谓地赶他出去,只是普通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很礼貌地送他离开了。一位亚雌这样莫名其妙地登门是什么意思已经不用多说,雄虫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格瑞纳很失望,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呢?在格瑞纳的设计中,大不了诺卡斯就赖在路德维希家里,最好春风一度,雄虫总是很容易上钩的。
更何况,诺卡斯这么训练有素。
诺卡斯听到这种话几乎浑身颤抖,他早该知道的,这就是他的宿命,但又为什么?
他享受到了什么?每个雄虫都用看玩具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身体从发育开始就被当成物件肆意摆弄,他像一个包装好的木偶,仿佛他离开雄虫就没有任何价值。
曾经他可以骗自己社会就是这样的,但卡尔文和雌父们越来越生疏,越来越少回皇宫,偶尔他们见面,卡尔文都是一身工作装,利落冷淡。
弟弟去了军校之后就几乎没有回来过,一毕业就进了军队,四处南征北战,战争最激烈的时候经常能看见电子屏上有帕里诺的捷报。
甚至是这个帝国的亚雌,也有很多独自生活的。
亚雌更讨雄虫喜欢,而接触雄虫可以接触更上一级的社会阶层,当然,单身也不会怎么样。
只要你能找到工作,那没有野心的亚雌完全可以单身,他们对于雄虫抚慰的需求完全没有军雌那么强烈,只是很多亚雌都会被洗脑而已。
诺卡斯幻想过自己脱离皇宫后的生活,幻想过自己和卡尔文一样,走进某个职场,站稳脚跟,然后再也不回来。
直到他拒绝了再次上门去找路德维希以后,格瑞纳很轻蔑地笑了,真的将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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