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小院,窗棂上凝结着细小的露珠。周桐和徐巧相拥而眠,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微凉的晨光中形成淡淡的白雾。
"咚咚咚"——窗棂突然被轻轻叩响。
周桐皱了皱眉,下意识把怀里的姑娘搂得更紧些。
徐巧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在他颈窝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咚咚咚!"这次敲得更急促了。
周桐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窗外老王那脸。老管家正夸张地做着口型:"点——卯——"
一瞬间,周桐脑海里闪过十八种谋杀管家的方法。
从用枕头闷死到拿腰带勒死,最后定格在把他塞进县衙那口古井里。
他咬牙切齿地用口型回道:"知——道——了——"
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徐巧枕着的手臂,周桐像拆火药引线般一点点挪动身体。
刚支起半个身子,腰间突然一紧——徐巧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衣带。
"别走..."姑娘含糊地嘟囔着,睫毛在晨光中颤动。
周桐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差点就要躺回去。
窗外适时传来老王的干咳声,他只好轻轻掰开徐巧的手指,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枕边少女的脸上疤痕的凸起已经渐渐快要消下去了,周桐不得不好奇那去疤膏里面到底是加了什么东西。
刚推开房门,寅时的冷风就灌了周桐一脖子。
他裹紧单薄的中衣,冲着老王龇牙咧嘴:"什么时辰了?我睡这么久了?"
"寅时三刻。"老王笑眯眯地递上热布巾,"再晚该误了点卯。"
"寅时?!"周桐差点喊出声,怕吵醒东厢房的那位,赶紧压低嗓子,"鸡都没起呢!"
他指着东边灰蒙蒙的天色,"你看看!你看看!这合理吗?"
气得他是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和这个打扰别人睡觉的老家伙理论理论。
谁知老王比他还要快,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周桐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廊柱上。
老管家手指像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少爷,该练功了。"
"松手!我告你弑主啊!"
周桐抬腿就踢,却被老王轻巧避开。几个回合下来,他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你...你大爷的......练过?"
老王捋着胡须,笑嘻嘻的回道:"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子十几年,没点本事早喂狼了。"
说着突然变脸,"马步!"
周桐条件反射地扎好马步,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干嘛听你的?"